邢老先生又道:“如此说来,你娘给你选的这门亲事就更不差了。你是怕那当官的人家规矩大?便是置办了私宅,你也不好随意出去?”
杨雁回自然也不会说什么,她已有心上人了,只是心上人不知在哪云云,何况她如今确实禁不起官眷的那些规矩,便叹气道:“可不就是这个意思么?人都说,京城的女人已是够随意了,便是我们京郊,也已是好多了。可真要做了官眷,我也受不了呀。以后七月十五人家放灯,我还能不能去看?小潭山能不能随意去爬?这话本子还写不写得?若是都不能,我情愿还是去死了罢。”
邢老先生嗔道:“小小年纪不要乱说,开口闭口死呀死的,不吉利。”
杨雁回便不提“死”字了,只是道:“我娘听了我的顾虑,说除非将我配给个杀猪种地没根基的人家,否则谁家的女人还不得守着些规矩?这也都是没法子的事。我说,那我有润笔,还有花浴堂的分红,我自己守着银子过日子罢,多轻松自在,何苦嫁了人去受苦。娘说我小孩家家的乱说话,又说她看那穆夫人时不时还能去花浴堂泡个温泉,想来穆家对女眷的要求尚算宽松,家风不算守旧了。毕竟那花浴堂的女客,大多也只是富人家的太太奶奶,正经的官眷可是不多。”
邢老先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