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外面那点儿清光,沈宴靠着门,与刘泠面对面说话。他摸一摸她的小脸,还带着室外的潮凉。
“我梦到那个惨死的孩子,”刘泠没有把话题扯开,反而接着说了下去,“他死得很无辜,在灰蒙蒙的天地间,一直看着我哭。”
“这不是你的错,”沈宴低声,“岳翎才是他的母亲,她明知道她的身体状况,却跟灵璧争执。灵璧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有力气,一挥手就可以把人推下楼去?灵犀也在场,她又是怎么说的?刘泠,这不过是岳翎的坏心思,你不必往自己身上揽责任。”
“我知道,”刘泠情绪仍然不高,“但我睡不着,只好把孩子带出来,想给他找个归宿。他被生母所抛,又恰好遇上我这个包庇罪人的主子,是他倒霉。我无所谓,让他安息就好。”
“所以你来找我?”沈宴手揽着她,心口被按压得软和。
她总是表现得不近人情,实际又有意无意地心软。
这方面的刘泠,也许只有离她特别近的人,才会知道。
如果刘泠真像那些人说的那么可恶、罪该万死,灵犀、灵璧这些心性简单的姑娘,又怎么会对她忠心耿耿?没有人会眼瞎得无法明辨是非,只看你肯不肯去用心。
“你是个好姑娘,别难过。”沈宴拂开她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