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么年轻,那么柔弱,和当年一模一样,站在湖心,泪眼朦胧,向她伸出手。
“那你为什么不去死?”沈宴温和地问她,盯着她的眼睛。
刘泠与他对视,“我觉得,我母亲不愿意我死,她想我活着。对吗?”
“对,”沈宴说,“你是好姑娘,我也希望你活着。知道吗?”
在一弯又一弯的黑暗中,遇到干旱洪涝,地震火灾,刘泠不停地打滚摸爬。一次次被打倒,又一次次站起来。死多么容易,活着才艰难,又因艰难而珍贵。在不停的天黑天亮中,在日月轮回中,咬着牙,不住地走下去。满地都在山塌海啸,天空却有明月照耀。她顶风前行,总有一天,她站在山巅,抬头看到光明,看到有人在等她。
刘泠没说话,看他伸手到她眼下。
刘泠说,“我没有哭。”
沈宴“嗯”道,“哭一个吧,让我欣赏一下。”不必忍着。
“……”刘泠被逗笑,嗔他一眼。
在拥抱中,刘泠听到沈宴沉郁温和的声音低低传来,那几个字,被他说得荡气回肠——“我最喜欢你,最放不下你。”
刘泠笑,温温地笑。她笑得浅,笑得淡,笑得半是无忧,半是哀伤。同时,水珠落在沈宴手中。她湿了眼眶,说,“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