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可怕的念头:是不是她借此受了重伤,就不用去和亲了?
她握紧缰绳的手慢慢松开。
她不怕受伤,不怕意外,不怕死亡……这匹让她有生命危险的马,所有人都害怕,只有她独独不怕。
身体中,甚至有一种名为“兴奋”的血液在汩汩流动,跳窜。
她完全松开手,任冷风拂面。
冷风一吹,她脑中一静,毫无征兆的,有一个人的身影跳进来。他看着她,目光漆黑。
她听见沈宴说,“你要想一想我。”
刘泠的心安下去。
“你这样,让我多孤独。”
耳畔是呼呼风声,刘泠深吸口气,抬起颜色浅淡的眼,发现那匹马已经到了一丈的距离内。她心中暗骂一声,上身低伏,手上猛地用力,身下被吓傻的马一声长嘶,抬起前蹄。刘泠歪过身子,身子倾斜,带着身下马也歪了歪。她气息沉稳、目光明锐,靠着所学马术,控制住自己身下不听话的坐骑。
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小时候骑马,谁没有遇到几次意外呢?刘泠对自己的马术有信心。
对面的马撞上来,鼻息几乎喷到脸上。就是一刹那的事,刘泠硬是扯着身下的马高高跃起,上身腾空,躲过了那匹发疯的马。那匹马往马厩里撞去,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