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这才是真的。
脑海中,乱糟糟的,有许多旧日画像在闪来,又掠去。它们不留片刻,像她一样。
刘泠一生最温软的时光,是和沈宴在一起。他们走在许多地方,一前一后,并肩而立,或说或笑。岁月那么美好,让她想疯一疯,作一作,跟沈宴说许多莫名其妙的话,又做许多莫名其妙的事。
刘泠一生最温软的时光,是能遇到沈宴。她走在凄风苦雨中,他为她打起一把伞,扶着她走一路。他们走的开心,他将伞随手一扔,看她洋洋得意地,伸手将雨水泼到他身上。
刘泠觉得自己在做一场梦,一场长久的,不会醒来的梦。
沈宴……
沈宴……
……刘泠在雪地中,跑起来。她发了疯一样地向混乱的雪中跑去,把众人丢在身后。雪打上她的脸颊,奔跑中,过往的片段,只言片语,都像这满天的雪花一样,向她打过来,让她无能为力,无可躲藏。
“你怦然心动了?心动得太频繁,会肾虚。”
“别自作多情,你发上有虫子,我给你取下来。”
“好姑娘,你真是一个……很有想法的姑娘。”
“你不知道,我会保护你。”
“你记得,面对万丈深渊时,不要想着跳下去;面对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