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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半坐在地上,双臂撑住自己,抬眼看他,“你故意的是吗?”
故意在我们陷入绝境时再伸以援手,不仅不能怪他,反而要对他感恩戴德。
常为安没有回答我,他侧头吩咐,“将他们都带出去,在外面等待。”
他的司机应声是,将所有人送出去,并关上走廊上的隔断门。
窄窄的一方空间只余我们两人,他的目光重新落到我脸上,不答反问,“你认为是我害死你爸爸?”
我不承认亦不否认,爸爸的死总与他也有关。
常为安将我神色看在眼中,眸中冷了几分,唇角却勾起讽刺弧度,“你怎么不说是你爸爸咎由自取,又懦弱无能才会……”
他住口,因为我狠狠的盯着他,都说死者为大,他却还要如此批判我爸爸,这人真是冷血无情。
常为安微微皱眉,似是极不喜欢我的眼神,他静静的看了我一会儿,得出结论,“明朗,你恨我?”
恨真是个严重的字眼,我连爱都还不太明了,又如何能鉴别恨,我只是愤然瞪着他。
常为安点点头,“是了,就算不恨,在你心中我也一定算不上好人了。明朗,我说的对不对?”他也不待我回话,便站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我,“也好,这样更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