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停手,别伤了自己。”
我蓦然脱力,无谓挣动两下,终是慢慢停下来,大力喘气。
常为安依然扼制着我手腕,力道不减,安静下来后,碗上的痛感陡然明晰,我忍不住痛呼,“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常为安松开我,我低眼看去,纤细手腕已呈通红,白皙皮肤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现出五根清晰手指印,如带钩鹰爪般刺目悚然。
常为安显然看到,他黑色眸子里无任何多余情绪,甚至话语风凉,“明朗,谁教会你与男人斗力,这点伤是你不自量力的后果,正好作为你愚昧无知的教训。”
讲也讲不过他,打也打不过他,道理也仿佛时时站在他那边,我还有何计可施,不禁悲愤交加却无处发泄,眼见旁边有物,顺手扫落在地,哗啦一声,玻璃花瓶碎落成数片,又将茶几上的果盘茶杯拂开,鲜艳水果四散开来,无辜承担我的可悲怒意。
常为安冷眼看着,并不劝阻,任由我肆意撒泼,如同看幼稚孩童无能得到她想要之物,只能胡闹撒赖。
我从没有打砸东西的习惯,这是第一次,很快自己败下阵来,在常为安这样心地冷酷的人面前,我即便砸毁一切也无济于事,只白费力气而已。我颓然瘫坐到沙发上,浑身脱力头脑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