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负责的好医生,我无言以对,默默受下他隐晦的责备。
为安被推出来,转入vip病房,他昏睡着,眉头依然难受的紧蹙着,但终于不再像先前那般吓人。刘管家去办手续,我守在为安床边,静静陪伴他。
他睡着时的样子跟平日不太一样,其实他一贯沉静稳重,严格说起来并无什么大不同,但也许是我第一次这般仔细看他梦中面容,总有几分奇异之感,
这个男人,竟与我在一起快六年,初见时的样子已记不清,但我模糊记得那时的他很温和,亦常常微笑,远没有现在冷峻,是什么让他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个性?
仅仅是时光吗?
就如我对他的肠胃病痛不了解一样,他的内心世界我同样知之甚少,相比而已,反而是他对我的所有都一清二楚,回想起来,几乎事无巨细他都有考虑到。
有一个模糊念头自心底扬起,但刚刚冒出头,已吓到我,我深呼吸,强硬压制住它,不,不,谢明朗,不要瞎想,那太荒谬,不要再想,万一不是,岂不要置自己于尴尬境地。
我甩甩头,握住为安的手,伏在床边听着他的清浅呼吸渐渐睡去。
第二日竟是被为安叫醒,“明朗,怎么不去床上睡?”
病房里另置有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