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为安实属少见,他即使胁迫别人亦会将魔鬼一面掩藏在从容优雅之下,从不会如今日般直白不加掩饰,更何况他眼下的动作已算得上蛮横。
我已分不清究竟是哪句话让他恼怒至此,此景此景我亦无暇去分析,他胳膊上的紧绷力道让我心惧,本能让我奋起抵抗,力量斗不过,唯有逞口舌之快,“谁指望你手下留情,你的手段无非就是用钱来压制人,除了用钱,你还能把我们怎样。如果说这一切都是出于爱,那真是对不起,我无福消受这份充满铜臭与血腥的爱,我受不起,也永远不会爱上你这种恶魔。”
肩膀上猛然吃痛,为安的五指似要捏断我的肩骨,我痛的几乎要叫起来,额上冒出津津冷汗,让我真正害怕的却不是这疼痛,而是为安的表情。
他死死盯着我,面孔上有压抑不住的潮红之色,似血液充到头顶,而他眼神一半似火一半似冰,愤怒占了上风,偏又冷峻的如寒冬腊月天的冰渣子,直直的将要戳进人心口去。
他嘴唇有些干裂,呼出的气息带着异常的火热,唇齿间却似藏了冰,每一个字都含着寒意,“谢明朗,你再说一遍。”
永远别指望正在吵架中的人会有多理智,如果够理智,那一开始就不会吵。
我梗着脖子回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