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很多年以后他再想起往事,最后悔不及的就是当初嚣张跋扈,强行将兼雨掳到府中,如果当初没有那么做,他可能仍然继续做他的逍遥皇子,虽然可能有一天新皇登基容不下他,或是削爵囚禁,或是流放发配,也总好过日日夜夜都活在愧疚之中不能自拔。
那日雪刚停,兼雨被人拿毯子裹着从七皇子府的后门抬了进去,一直抬到楚越面前,楚越放下茶杯,起身掀起毯子的一角,便看见一个极其清秀的少年蜷在那灰蓝的毯子里,眉眼如画天真纯稚,就连睡梦中他都是缩成一团,娇娇弱弱的像只小猫崽子。
他伸手在兼雨的脸颊上摩挲了一下,跟想象中的一样滑嫩,触碰在指尖上只觉着暖暖的一股热流传来,他轻笑一声:“人都说顾攸宁冰肌玉骨艳冠长安,最是个狐媚魇道的迷得楚豫团团转,只不过没想到,身边的小厮居然也是个尤物,也好,今儿就留在这儿吧。”
“是,是。”
那些人立刻赔笑应道,然后将兼雨放到床上,便退了下去。
楚越坐回到椅子里,继续喝完半盏残茶,然后扔了茶碗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少年,少年秀气的眉毛略微皱了皱,然后便在被子里拱了拱继续睡去,也许是来的时候给蒙了药,这顿折腾兼雨竟然还没有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