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风云诡谲、瞬息万变,还有孟家虎视眈眈,只靠连笙根本应对不了,况且北漠的隐患也尚未解决。
她总要将那些不怀好意之徒一一铲除,她总要把路给他铺好,她总要把山河给他收拾稳妥,她总要让他稳稳当当地坐上那龙椅。
但这一切,她不能让他知道——这是祖父的临终之命。
皇甫家的江山,一定要他们自己打下来,这是皇家的骨气,是皇家的骄傲,段家必须要成全,就算背负万世恶名也在所不惜。
不得不说,祖父的心够狠,狠到宁愿自灭族门也要恪守那刻入骨血的“忠”。
愚忠吗?
是,又不是。
连她自己也分辨不清,她从出生那日起,祖父便给她灌输了这个道理。
总归她跟他是毫无可能的,愚忠与否又有何区别?
毫无可能……
对,毫无可能。
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迷乱她的心智,不过是逢场作戏算不得真。
她明白,都明白,可她没有办法,只要他的一个眼神、一个微笑,她便如飞蛾一般明知前方是火海却依然执意扑向他的怀抱。
无可救药,也不自救。
只是一个虚情假意的轻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