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凌雅峥轻轻地整着裙带,拔下鬓间的一根蝶恋花簪子插在邬箫语乌发中,催促她:“快去将鸡髓汤吃了吧。”
    “哎。”邬箫语受宠若惊地清脆应着。
    梨梦瞥了她一眼,先前还有些嫉妒,自从凌雅峥说过要将邬箫语养成个沉迷在胭脂水粉、簪环绫罗、燕窝鱼翅中的糊涂人,她再不艳羡了,但看有这么一个妹妹,邬音生还怎么筹划心中的宏图伟志。
    芳草轩中,凌雅嵘听说凌雅峥过来,披散着头发穿着一身水绿底子海棠花样寝衣乖乖巧巧地等在门边。
    “都出去吧,我有几句话跟嵘儿交代。”凌雅峥一脚跨过门槛,便发话将不相干的驱出屋子。
    凌雅嵘心觉不妙,战战兢兢地瞅了一眼出门的帘影、潭影,堆笑上前,“姐姐,一大早……”
    啪!
    “姐姐,嵘儿又做错了什么?”凌雅嵘偷偷地透过门缝向外瞧,帘影、潭影就站在台阶下,应当听得见她们说什么。
    “今儿个,祖母、伯母都不在,料想父亲会来探望你,嵘儿,你且忍一忍,待父亲瞧见我打了你,定会亲自跟祖母说话,如此,祖母才会明白先前是误会了你!”凌雅峥字字恳切,嘲讽地抓着凌雅嵘臂膀向里间说话。
    “可,姐姐,我不能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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