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进了院子,就见凌家老少已经收拾好了包袱,凌古氏略带两分得意地对她招了招手。
“峥儿跟我坐一顶轿子。”
凌雅峥应着,握住凌古氏的手,瞅了一眼阴沉着脸的凌咏年,随着凌古氏上了轿子,待进了轿子,就微微撩起帘子向外头看,待轿子出了山门,窗子外迎来一片青翠,瞅了一眼天上飞翔的鸟雀,琢磨着不知家里的白头翁飞走了没有,就丢下帘子,笑着问凌古氏:“祖母可高兴了?”
“几十年了,没那么高兴过。”凌古氏靠着厚厚的绵软褥垫,怡然自得地眯起眼睛。
凌雅峥轻声道:“祖母可不能一高兴,就又给了人空子钻,宁可少一事处处委屈,不可多一事,叫人揪住把柄。”
凌古氏连连点头,“你别只顾着为我操心,回家了,有你受得呢。”
“这是怎么了?”凌雅峥狐疑地问,她试探过了,凌咏年现在对她宽容得很,难道凌咏年要对她“秋后算账”?
“你祖父,生怕我带坏了你们兄妹,”,凌古氏不以为然地一撇嘴,“要自己个看着你们呢,不说晨昏定省,就连学堂那,他没事也要去守着,就连每月给你父亲的银子,他也要收了去呢。”
凌雅峥笑道:“祖父肯将心思放在家里,这也是好事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