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
“再怎么说,我都是侯府三老爷,怎么会没人识货?那么好的画,怎么就值个一二百两?”凌尤胜气恼地跌坐在椅子上。
吕三被逼急了,一计浮上心头,忙慌地说:“老爷不如趁着七小姐大喜之日,宾客盈门,拿出一幅惊世之作来,那会子,人人看在老太爷的面上都要吹捧老爷一番,就连柳家的人给老太爷、大老爷面子,也不好为难老爷,这么着,旁人瞧着,兴许会以为老爷跟柳家又翁婿和睦了呢?过了这个坎,谁还敢小瞧老爷?”
凌尤胜琢磨着也是这么回事,过了这个坎,哪里还用像是街边落魄书生一样拿着一叠画去四处叫卖,“你好生劝着钱谦,且叫他画出一幅上等的绝作出来,待八月十六那一天送到我手上,我拿给来喝喜酒的老爷们看。”
“这么着就对了。”吕三暗暗地抹了一把汗。
凌尤胜有了主意,镇定下来,又没事躺在床上日复一日地等着,好容易熬到了八月十六那一日,一大早,就催促兰芳父女二人去取画。
父女二人空手从花园回来后,就劝说凌尤胜道:“那什么七君子胡搅蛮缠,缠着我们讨要喜钱,不放我们进花园。老爷不如自己个去,今儿个七小姐大喜,老太爷没有拦着老爷不许老爷出院子门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