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如今这境地,慢慢地踩着地上的衣裳走了出来,居高临下地瞅着莫三在凌咏年耳边叽叽咕咕,暗道自己只要蛰伏,就不会露出破绽。
“父亲,全完了。”凌尤胜满眼死寂地哼哼唧唧说。
“滚回院子里去,再敢出来丢人现眼,打断你的腿!”凌咏年发狠地说。
“三老爷的腿,已经断了。”钱谦说。
凌咏年一怔,眼睛向凌尤胜腿上看去,真是防不胜防,侄女大喜的日子,凌尤胜还能闹出这么一出叫他丢人现眼。
两个婆子抬着软轿子抬起萎靡不振的凌尤胜向前去,凌咏年满脸羞愧,对走下来的凌雅峥、凌雅嵘说:“你们那些姊妹都要告辞,你们且去送送。”
“是。”凌雅峥、凌雅嵘应着,走下台阶,跟了凌尤胜的软轿子几步,便在桃林中双双地站住。
待轿子走远了,凌雅嵘恼恨地说:“八姐姐,将父亲害成这样,你又有什么好处?你明知道,我娘没了,父亲就只剩下往日的名声了。”
“我心里痛快。”凌雅峥笑了,待一只白头翁飞来落在她肩上后,就立时转身向麟台阁去。
凌雅嵘也忙快步跟上,二人进了麟台阁,悄无声息地在角落里站着。
“老太爷——”钱谦跪在地上,用力地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