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愣愣地问:“这衣裳,是关绍的?”
柳承恩点了点头,“你瞧上面伤痕累累,这衣裳,可不是关绍来雁州府时穿着的那件衣裳吗?不是关绍,总不至于,是钱谦吧?”
“这……”柳老夫人瞠目结舌,咬牙说:“不可能,嵘儿才多大,况且一直住在咱们家,几曾跟住在凌家的关绍来往过?”
“你怎么就不信呢?”柳承恩重重地拍着桌子,“莫三都知道了,可见是确有其事,你不想着叫她改了那糊涂心思,反倒替她推脱起来?”
“……怎么改?”
“叫她随着你多念念经,少看那些移了心性的书本。”
“是。”
柳承恩盯着那件血衣,依稀料到,关绍身上定还藏着事——不然,怎地莫三不叫钱谦消失一段时日?既然莫三连柳家藏着家底的事都说给凌雅峥听,只怕,就连关绍身世的事,也跟凌雅峥说了,琢磨着,就给关绍去了请帖。
麟台阁中,关绍接到柳承恩请帖,意外之余又不免有两分欢喜。
“公子,定是公子身上的嫌疑洗脱干净了。”钱谦欢喜地说。
关绍握着请帖,沉吟道:“柳承恩那武夫,心眼倒是比凌咏年少不少……就怕,凌咏年见了这请帖,还不肯放人。”顿了一顿,问钱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