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地僵硬站着,好半晌,醒悟到是那宫刑的效果终于出来了,定是自己身上的男儿气概慢慢没了,才叫钱阮儿在他身上看出“下、贱”二字。体谅地拍了拍钱阮儿,喃喃地开口道:“姐姐,他想将你们母子撇下……”
    钱阮儿一怔,伸手摸向小腹。
    “姐姐,等我们走了,你千万保重。”钱谦低声地说。
    钱阮儿惶然地睁大眼睛:“你们要抛下我?”
    “姐姐,若有法子,公子一定会带你走,可,姐姐随着走,旁人一定会察觉,这岂不是打草惊蛇,叫公子也走不成?”
    “……你不能留下吗?”钱阮儿哀求地说。
    钱谦呵斥道:“姐姐,休要说这些没用的话!父亲还在京城里受苦,兴许,我跟着公子回去,能请公子将父亲放出来。至于姐姐,放心,姑姑会照料你的。”
    “你信姑姑?她可是为了不叫胡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排到十一的齿序上,就逼着我给三老爷送药的人……她太可怕了,什么事都做得出。”钱阮儿推开钱谦的手,几不可闻地说:“你回麟台阁吧,有下人呢,日后不必低三下四伺候他。”
    钱谦闷声应着,就失魂落魄地进了花园向桃林中走去,坐在溪水边,望见洗漱里倒影出来的影子,想起钱阮儿竟会将“下贱”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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