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丞当场拿住,已经认定了,这梨梦,就是当初跟季吴太子苟且、叫季吴殇帝诛杀宫中数百官员的梨梦。”蕙娘话音一转,甚是体贴地问:“大理寺状告三弟窝藏前朝余孽、私吞季吴国库银两。三弟妹,你说,祖父、父亲会大义灭亲,还是忤逆君王?”
    凌雅峥信心十足地说:“皇上定会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皇上是有意如此,可这朝堂,由不得皇上一人做主。要知道,比皇上还大的,大有人在呢。”蕙娘不以为然地道。
    凌雅峥将扫到肩头的柳条拂开,忽地一笑,“我知道是谁在兴风作了。”
    蕙娘眼皮子一跳。
    凌雅峥微微颔首后,转身要走,见蕙娘抓着她的手臂不放,就笑道:“二嫂子这是做什么?”
    “我哪一句话说错了?”蕙娘紧张地问,唯恐上头人迁怒于她,顿时没了方才的凌人气势。
    “‘外祖父是要做九五之尊的人’。”
    蕙娘松了一口气,笑道:“原来你在诈我,祖父如今并非那样的野心了。”
    凌雅峥微微一笑,扯下一根鹅黄的柳条,待要像齐满那样拧出一根笛子,就见那柳树上的皮老一搓就碎了,握着柳条回来,瞧七月还在睡,煞有兴致地画了一幅柳堤图,正画着柳间黄鹂,就听争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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