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何出此言?”齐清让一怔,望见凌雅峥一片脸颊一角红唇,心里一恍,暗道若不计身份,他跟凌雅峥、邬音生,都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不过是提醒你一句。”凌雅峥手指收回来,绣着松树针叶的轿帘放了下来,在轿子里,摸着自己脖颈,回忆着上一世齐清让死后,邬音生的癫狂,又撩起帘子,对齐清让说:“有一件事,并未告诉过你。”
    齐清让茫然地望过来。
    “你父亲、母亲没了。”
    齐清让浑身一颤,战栗道:“少夫人、小姐,是因为先夫人的事,所以我父亲母亲……是柳老将军动的手?”
    凌雅峥摇了摇头,“是邬音生。”
    “这是为什么?”
    “邬音生唯恐你父亲、母亲在世,耽误了你的前程。毕竟,若有他们在,我跟哥哥兄妹两个,是无论如何,不会叫你翻身脱了奴籍入朝为官,不会叫你父亲母亲有任何鸡犬升天的机会。”凌雅峥平静地道。
    “……为什么现在告诉我?”齐清让几乎虚脱,自幼就将邬音生视作亲兄弟,却不料他会做出那等事。
    “为什么?因为,咱们所做的每一步,都被人料中,这便是,咱们中出了叛徒。这叛徒会是谁呢?你明明该跟着三少爷一同办事,偏三少爷被抓去收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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