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怕。一个月前,他无声息地躺在床榻上的时候,他是清醒的,却动不了,自己唤不醒自己是可悲的。他虚浮在半空中,清醒地看着云端是怎么割腕取血,他暴躁的骂她蠢,但谁都听不见。
他也清醒地看着她白着一张脸,爬到他身上趴着,张着嘴一下一下的喘气。他当时就在想,那么丁点儿大的人儿,主意怎么就他妈的那么大呢?
他看到了,云端挪了挪位置,还是那么皮,趁着怪老头子不注意的时候在他嘴上亲亲,可庄王爷当时一点都不高兴。他听到她说了一句他嘴巴不好亲,她嫌弃的话。庄王当时就想啊,妈的,你等老子日后怎么收拾你!!
她有多怕疼,当时有多痛苦,庄王全看在眼里,可目眦尽裂没有用,怒吼也没有用,病了伤了残了,谁在你面前都可以称老大,你只能任人摆布,别人不会听你的。
亲眼目睹她慢慢气绝,是怎样的一种体验?庄王没真正怕过什么,但是这一次,他怕了,怕得彻底。直到身体醒过来的时候,他甚至怕到连云端的名字都不敢说出口。
那时,她的名字,是一种残忍的阴影。
以前想的很明白,娶她回了王府,那就是让她吃好的,喝好的,穿好的,一辈子有他照着,她在他面前使性子跳脚都没关系,反正他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