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将手搭在我的膝盖上。他的手一贯温热,而我身上蜀锦厚重,翟衣繁复,压在皮肤很不舒服。不过还可以忍。
耳边忽然有些湿热,我侧身躲了躲。他攥住了我的手。
“你心中怨朕。”他压低了声音道。
我说:“不敢。”
他笑道:“你有什么不敢的。”
他很少有刻薄的时候,可这语调却断然称不上友善。
我心中厌烦,便答道:“少年时确实无所畏惧,如今年纪大了,反而事事瞻前顾后,少有‘敢’的时候。”
他停顿片刻,问道:“朕……让你觉得怕了?”
我摇了摇头,“没有。”
他攥起我的手,亲了亲我的手背。我下意识往回抽手,他用力握紧,几乎要捏碎我的手指,低声道:“适可而止。”
我听出其中警告的意味,倦怠的静默下来。
我很清楚,今日既然来见他,便不该流露出厌倦来,可是有些情绪不是能掩盖或者伪装得了的。
我垂首不语,他用力的揉搓着我的手指。我觉得骨头都要被他生生折断了。
换做过去,也许疼死我也不会开口服软。可如今我已经没必要跟苦楚较劲。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