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变成了解剖助手,我按照她的要求去做,注视着她的神情,太专注以至于我都有些身临其境的感觉。
从她割开布娃娃身体的位置和模拟出的过程,我大致能看出孔夏楠是在进行麻醉药剂对神经控制的观察研究,这是麻醉学上很常见的解剖课目,孔夏楠操作的尤为娴熟,即便是在布娃娃的身上不管是过程还是步骤都分毫不差,我抬头看看房间中堆砌如山的人偶,身上同样的部位也有被割开后重新缝合的痕迹。
我蠕动了一下喉结,终于知道孔夏楠这十年时间把自己关在房中都干了什么,她在所有人偶,不!在她看来是尸体才对,她这十年在这满屋的尸体身上在做同一个麻醉科目的解剖,难怪她会对这个过程烂熟于心。
我慢慢低下头尽量用轻柔的声音,担心会刺激到全神贯注的她。
“你可还记得赫连漪……”
当!
我话还没说完,可孔夏楠听到我口中提及的这个名字,整个人顿时惊恐的愣在原地,手中的手术钳应声掉落在地上,她慢慢抬起头和我对视,那是一双充满惶恐和害怕的眼睛,我看见她的手和身体都在颤抖,不断蠕动的嘴唇下发出牙齿相互碰撞的声音。
我不明白为什么赫连漪的名字会让她如此惊恐,我正打算问下去,孔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