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怕是瞧不上我们。”
“怎么……”她忙拿过铜镜,对着镜子仔仔细细地照,“我很丑吗?”
“不丑不丑。”庄月蓉忙自她手上扯过镜子,“不过,这婚嫁之事总归讲个门当户对,我们家有几斤几两能让梅家的人看得上眼?”
“做人如何能这样肤浅呢!”七夏当即义愤填膺道,“戏曲上还说‘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拿金钱衡量情意,简直是糟蹋。”
“戏曲上说得你都信?”庄月蓉不知怎么说她才好,“闲着没事,多在家里练练你那绣活儿,难看成那样,亏你还有心思出门听戏。”
“我娘说,厨艺和绣工,我会一样就可以了。”七夏也不在意,“技不在多,专精便成。否则样样学了,到头来没一个是拿得出手的,有什么意思呢?”
“好好好。”一句话能顶十句,说着都累,庄月蓉站起身,“横竖你最有道理,我不同你闲扯了,早点睡。”
将出门时,又回头补充道:“百里公子的身份,我得空会去查一查,你自己安分点,别在外给我惹是生非。”
“好。”七夏笑吟吟地点头,一副乖巧模样,“阿姐也要早些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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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黄昏时分,杭州知府府邸。
洛知府下午才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