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泪滴落两三,已经硬了。
佛龛前,庄月蓉持着一串檀木珠,一粒一粒的拨,口中念念有词。
“老板娘。”
门外有人轻轻推门而进,端了杯安神茶,见她果真未睡,不禁轻叹。
“还在担心小七啊?”
庄月蓉低低道:“走之前忘了给她求个护身符带着……眼下我多念几天的经,希望佛祖保佑,能一路平安。”
来者把茶水摆好,直起身来,不解道:“你既是放不下她,早间就该把她留下才是。”
庄月蓉缓缓睁开眼,沉默了许久。
“她都那么大了,又不是小孩子。我即便留得住她的人,也留不住她的心……”
“何况那边是将军府,就算我不说,人家也不会肯要……她迟早会知难而退的。吃点亏,也好。”
*
翌日,天刚蒙蒙亮。
曙光透过树间枝叶洒落满地,闻得鸟鸣啾啾,清脆悦耳。夏季里的晨光一般来得较早,这会儿只怕连辰时都还没到。
百里人尚未醒,便隐约嗅到一股甜香气味,他悠悠直起身,抬眼处正见前面的七夏蹲在早已熄灭的炭堆旁,拿棍子不知在捅什么。
她倒是好精神,醒这么早……
“好香啊。”
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