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变,话音一转,即刻道:“去,当然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百里紧盯着他,眉头渐渐皱起,而后慢条斯理地又问了他一遍:“这位小哥,当真……要跟她一同去汝宁?”
说话之际,他拇指放于腰间佩剑之上,轻轻将剑柄从鞘里拨出来,剑刃不过只露出了一寸,那寒光却闪得人眼刺疼不已。
“这……”迫人的杀意着实是逼得他难以开口。
百里神色未改,颔首时,只把声音往上提了提,“去还是不去?”
“不不不……不去了,不去了……”眼看那长剑又离了剑鞘一寸来长,小二哪里经得住他这么吓唬,小命和铜板比起来自然是前者更为重要,立时把七夏的手拍开,忙不迭就跑了。
“你!”她似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剜了那小二一眼,“就这点出息!”
“看来真是不凑巧。”百里收了剑,语气叹惋,“只能我陪你走一趟杭州了。”
七夏讷讷盯着他,许久才咬牙切齿:“卑鄙。”
草草用过午饭,马车已在村前等候,同车夫简单打过招呼,她带上行李爬上车,一路朝江南而行。
官道很平坦,走着也不觉颠簸,那车夫来了兴致时,就会甩着马鞭唱几曲山歌,说不上好听,但也不是呕哑嘲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