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搁了这一会儿,干燕窝也洗好了,她拿水泡在银碗里,夹了打理好的鸡上火在锅里炒。片刻之后,那鸡已炸得红中带油,滋滋发出声响,七夏见这火候已到,飞快洒下作料,几乎是同时,肉香就噌噌冒了出来。
小母鸡的肉最是鲜嫩清香,细致得不行,外皮炸得有些偏脆,却又不硬,一咬就能破,外酥里嫩,不肥不腻。
头一次在宫中做菜,却不知道能不能动筷子尝,七夏刚要吃,又怕那小太监叨叨说什么,想着若是自己做得不好,疱长那边也不让她的菜送上去,也无所谓丢不丢人,索性也不就尝了,起锅小心翼翼装上盘子。
宫里的碗盘和筷子皆是银质,可见当皇帝的疑心有多重。但细想想,坐那么高的位置,底下指不定多少人盘算着害他,也不容易。
七夏一面胡思乱想,一面将燕窝汤盛了一小碟交给小太监带去疱长那边。
她走到百里跟前,离得远远的,见到疱长吃过鸡,又尝了汤,低头在和那位刘公公说些什么。
“怎么样?”
瞧她做了那么久,水汽白烟里站着,额上尽是密密的汗珠,百里也顾不得许多,抬袖就帮她擦了擦。
菜做得好不好他倒是不介意,不过是因为拗不过母亲,带她来走个过场,圣上若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