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惊动了荀大老爷,不管怎么说,庶子前脚进城考试,后脚就打发他院子里的丫头,这事好说不好听。不过如果她连一个丫头都打发不了,她以后还怎么当家管事。
“那是你至亲,便是做过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要补偿你。你要是嫉恨着从前的事,便是心窄歹毒的人,我们荀家可容不下。”
方氏这样强词夺理,荀卿染不信荀大老爷听不出来。
“太太是一片好心,要放木棉出去,如此更该查清楚。如果真像木棉所说,一出去就会再被卖掉,可不是把好生生一个人推到火坑里。太太一番好意,可在外人眼里未必这么看。那明白的人,会说太太是一时不察。那不明白的,还不知要说什么。木棉,你还不把事情讲清楚?”荀卿染对木棉说道。
木棉便将事情的缘由都说了一遍。那两人确实是她大伯和伯娘,也确实占了她家的财产,还卖了她。她那大伯是赌徒,这次更是输的狠了,前两天来找她要钱。她没钱给,她大伯就骂骂咧咧地走了。
府里的下人大多都知道木棉身世悲惨,如今听了她声泪俱下的哭诉,更是唏嘘不已。
荀大老爷沉吟片刻,看了看那两夫妻,问道:“当时卖的是死契,你们来时,就知道太太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