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要走了,给她做的布偶还在眼前。
她气喘吁吁的,哭不出声了,狼狈地爬起来,也没了力气,只是搂着布偶,绞着双手,无助地看着再次止步回眸的母亲。
母亲终是疾步赶到了她身边,蹲下来,跟她说着什么。
可以确定的是,母亲没哭。至于说的什么,甚至于母亲的样子,她不复记忆,只记得心里高兴得不得了,以为母亲不会走了,或者会带她一起走。
可结果不是。
母亲再次转身走远。
那时候,顺昌伯出现在她身边,把她抱起来,柔声哄着她。
她拼命地张着手要去追母亲,要他抱自己去把母亲追回来。
顺昌伯抱着她回了房。
这记忆中,顺昌伯和母亲的样子都是模糊不清,倒是清楚地记得那个掉落在的脏兮兮的布偶。
母亲走后,她特别珍爱那个布偶——必是这样的,否则也不会到记事后还完好无损地保存着,每晚都要把布偶放在枕畔。每次受了委屈,都会抱着布偶哭。
到底,她没能留住那个布偶。
从四五岁就开始习字读书了,一次顺昌伯到了她房里,看她的功课,很不满意。
她都准备要睡了,听着他训斥,心里很委屈,也如实说了:教书先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