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仲尧看着小皇帝像是被剁了尾巴的猫一样离开养心殿,不由失笑。
是该见见,南烟又何尝不记挂他呢?至于别的,顺其自然,最终要看南烟的心意。还未及笄,他是不急着考虑妹妹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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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听得内侍通禀,得知皇帝要见南烟,索性吩咐道:“让皇帝去御书房吧,南烟等会儿就去面圣。”
内侍称是而去。
俞南烟捧着一杯热茶走进来,放到太后身边的茶几上。
太后啜了口茶,满眼笑意,把皇帝要见她的事说了,“哀家就不送你过去了。”她抚了抚眼角,“一哭眼睛就肿,不好四下走动。”
俞南烟笑盈盈称是,“也不急在这一会儿,臣女帮您梳梳头可好?”
“好啊。”太后携了她的手,转去里间,在妆台前落座。
俞南烟手势轻柔地帮太后除下头饰,小心地梳理那一把长发。
太后与姜氏年龄相仿,都是饱经沧桑的人,只是后者遇到的两个都非良人,前者却得了先帝的爱重。每年里很多个日子,太后都会去寺里上香,或是去先帝生前喜欢的地方独坐半晌。
她对夫君的思念,至今不减。
要说有抱怨,便是先帝是个十足十的严父,偏生皇帝受不得那种被对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