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伪善,却也心里总算是让自己过去了些。
村旁山上有个身影钻进了树丛里。
“果然如曲先生所料,左阳已经将阿朝带上了马车。统主是否在左阳手中,阿朝一探便知。”灰衣人单膝跪地,一个瘦削的青衣男子盘腿坐在青石上,身后是十几名佩剑的灰衣人。
那人面色苍白,嘴唇略紫,长发披肩,正是曲若。
曲若眯了眯眼睛:“左阳应当看不出阿朝的破绽。看着侍卫并不过分戒备,先前又在路上停了一段,北千秋应当真的不在他手里。”
“统主前往西北一事也未曾与我们说过,否则也不会来不及救。我们也不能像曲先生一般辨认出统主来……”那灰衣人讷讷道。
“不怪你们,下头几个庄子都打点好,直接让左阳拉着阿朝回长安是最好。”曲若面色并不太好,身边人扶他站起身来:“统主估摸过几日该送消息给我们了,现在恐怕是被什么事情缠住不得脱身。”
这些灰衣人自然也是知道北千秋不死一事,点头随着曲若退下。
“先生何以如此了解左阳?先不说他为何从这条路走……更是他身为一个郡王肯救个难民也并不合理。”
曲若冷笑:“我从千秋耳朵里也没少听过左阳的事,这么些年来耳朵都要出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