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饮而尽。众人面上喜色亦举杯附和之,饮尽杯中琼浆。
宽袖一挥,丝竹弦乐适时奏起,众舞姬藉着各色绸带次序飘逸飞出,轻落于池上临时搭的舞台上。领舞者足下一点,水袖一扬,伴着歌姬宛如空谷天籁般的绝美歌喉,舞姬们皆随乐翩然起舞开来。
气氛迅速恢复之前的热闹,悠扬乐曲下,歌声动人舞姿曼妙。席上宾客觥筹交错间笑语喧哗,杯来盏往间把酒言欢。甚是祥和融洽,一团喜气。
慕容祺轻晃着酒盏,瞟了几眼边上所谓‘才俊’之间的互捧吹嘘,瞥了瞥对面碧波厅的衣香鬓影,瞅了瞅舞台上的曼妙身姿莺莺燕燕,顿觉索然无味。这边懒得搭理,那边招惹不起,台上只解眼馋。这种酒宴喝得有何乐趣?哪怕是联诗作对也都应景谄媚。
无聊,无聊,实在无聊。撇嘴低首瞅了会右侧空了的位置,又是一声叹息,唉,笨蛤蟆还真碰到天鹅肉了。人家花前月下美女在怀,他却孤身独影对月哀叹。人比人,有时当真气煞人呀。
这厢,平阳重新梳扮好,卸下华服,换上一套颜色素净些的衣衫。浅藕色梅花菱镶绣边诃子裙,外罩水烟大袖纱罗衫,肩披同色纱帛。挽垂鬟分肖髻,斜插一素色刻花银钗。微染桃花妆,轻点樱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