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书阁,朗阔的大厅,书架林立,前后鳞次栉比,架架摞满了藏书,两边临窗排放案几,座无虚席。
沈云深啧啧称叹,不愧是府学呀,存书丰赡,士子勤勉。
爹爹能在这里执教,真了不起!满心激动,脚步动作也敬畏地放轻。
先去集部书架替爹爹找《漱玉词》。
站着找,猫着腰找,蹲下找,翻来找去都不见,最后踮脚仰脖子,眼睛从书架那头顶端扫过来,止于跟前,好像从垂下来一枚书签上看到了“玉词”两字。
好高啊,沈云深试了试,踮着脚举着胳臂也够不到。
没奈何,只好去一边搬凳子。
等她搬来了凳子,嗯哼?
书架下多了个人,沈云深心里紧张,第一念头是《漱玉词》,抬眼一寻,哪里还见她爹爹的《漱玉词》呢,而那人的手里倒握着一卷书,转身欲行。
沈云深忙放下凳子,提裙在窄窄的书架巷间小声追喊,“等下。”
那人应声住步,疑惑回身,却从骨子里透出从容磊落。
沈云深看见那张干净俊美的少年脸庞,暗觉着熟悉,不过也就一念而已,没空计较,自顾道,“这卷《漱玉词》是我先找到的。”
又指了指身后的凳子,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