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近得睫毛都快打架了,妙妙才后知后觉地红了脸。
阿木却在暗中又吸了一口凉气,隐忍着,慢慢地坐直了身子。他感到自己的每一寸血管都在兴奋地冒着泡泡,两耳朵里更似嗞嗞地冒起了热气,他想干咳一声,想掩饰自己渐渐不自然的表情,可是又想到“阿木”好像是不会咳嗽的。
为了能够继续与妙妙朝夕相对,和平相处,阿木认为还是不要穿帮地好,于是他按捺那颗狼嚎的野心,拼了老命压住驿动的表情。
对其天人交战一无所知的妙妙姑娘则像条小泥鳅一样,从他下方钻出来,顺势捏了捏他高挺的鼻梁。她笑嘻嘻地说道:“不痛,乖。”
阿木觑着她松散的领口,依稀记起三天前为她换下破衣服的情景,顿时血脉贲张。
同样血脉贲张的,还有妙妙的亲亲好师尊。
玉玄真人坐在冰冷的地面上,足足坐了三天,她挣扎了几次都没能好好地站起来。待心中铺天盖地惧意消褪之后,她才发现,自己腿软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兴奋。她亲眼看见阿木救下了妙妙,并亲眼看他抱着妙妙步入房中,房里的破铜烂铁被一古脑地丢出来,砰砰嘭嘭砸了一地。玉玄真人摸摸这个,又摸摸那个,然后又给了自己几个狠狠的耳光,却仍旧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