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了开。上书的字迹涂涂改改,一大张纸写了满,只有几个词句依稀可辨。
然而几位老臣看过,却是夸道:“字虽简,然立意有新,瑕不掩瑜。”夸完再看秦掌院,话语中不自觉带上了几分期许和郑重:“老头子,此事当真?”
想当年秦煦抗拒入学,索性带着一群家丁横扫上京城各大书斋,见到书铺便砸,毁人纸笔。秦掌院押着逆子,一家一家登门致歉,又把他捆吊在门前三日,以示家门不幸。可秦煦皮肉厚实,又脑筋硬,不知悔。
待到他爹强行把他送入国子监,他又怂恿着其他的世家子弟,频频大闹课堂。国子监祭酒恼怒,遣了一干人等回家反省,却是正中他们下怀。今日闹事,国子监祭酒遣走三人;次日闹事,国子监祭酒遣走十余人;被谴走的子弟越来越多,直至有一日,学堂空下大半,教书是教不下去了。
秦掌院自认管教不严,羞愧难当,主动为秦煦办了退学,才算罢休。而此役的妥协,坐实了秦煦小霸王的昭彰恶名。更别提,之后有好事的世家子弟拉帮结伙,像模像样地模仿他言行,同样闹出不少风波。
秦掌院每每接收到同僚的诉苦,皆是心头绞痛,要告几天病假,在家修养。
那日席鸿亲自登门拜访,提议秦煦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