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从里面拿出一碗汤药来,对紫芝说:“这是太医给你开的药,现在还温着呢,快喝了吧。”
紫芝撑着床慢慢坐起,双手却仍是软绵绵的,几乎连药碗都端不住。刘尚宫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把药碗接过来,盛了一勺药汤送至她唇边。紫芝几乎怔住了,勉强咽下口中温热苦涩的药汁,含泪道:“多谢尚宫大人……奴婢身份卑微,怎能让您……让您为我做这些……”
刘尚宫微微一笑:“既然殿下让我过来,你也就别再拿我当外人了。以后每天,我都会让宫人把药煎好给你送来,你别忘了要按时服下。”
紫芝再次含泪道谢,须臾,又怯生生地问:“尚宫大人,我闯了这么大的祸,公主会不会把我撵回到掖庭局去?”
“太华公主不是性情严苛的人……”刘尚宫略一沉吟,提议道,“等你身子好些了,就主动去向太华公主赔罪,言辞恳切些。我想,公主是不会为难你的。”
紫芝乖巧地点了点头。待她将药饮尽,刘尚宫便轻轻扶她躺下,又问:“我见你谈吐不俗,想必也是出身诗礼人家的孩子吧?”
“奴婢是罪臣之女。”紫芝双眸一黯,再度提起那段她最不愿意回想的往事,“家父裴珩是进士出身,曾官拜从四品秘书少监,后来因罪被削去官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