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中客人纷纷向这边投来好奇的目光,马二窘得满脸通红,却仍是低着头极尽谦卑地苦苦哀求。刘尚宫被他缠得无奈,只得松口道:“五天。”然后便带着紫芝扬长而去。
马车继续在繁华的东市中穿行,刘尚宫又陆续去了两家酒肆、一家首饰铺子,依然是查账。刘尚宫天生聪颖,且最精于盘查账簿,那些掌柜们大多不敢在她面前动什么歪心思。紫芝舒服地靠在车厢内,一边咬着糖葫芦,一边好奇地问道:“尚宫大人,这些店铺都是你的?”
“嗯,都是我的。”刘尚宫轻描淡写地点了点头。
相处日久,紫芝也敢与她开个小小的玩笑,遂笑吟吟地问:“尚宫大人,你做生意赚这么多钱,可是要给自己攒一份好嫁妆么?”
“二十多岁的老姑娘了,哪里还嫁得出去?”刘尚宫笑着睨了她一眼,叹息道,“按理说,我的俸禄也不算少了,如今这样想尽办法赚钱,还不是为了家里那几个不争气的兄弟?”
紫芝甚是惊讶,不禁坐直了身子问道:“他们身为男子,怎么反倒让尚宫大人……”
刘尚宫微微苦笑,徐徐道:“我本是营州人氏,早在贞观年间,祖上也曾做过几任地方官,家境还算殷实。只可惜到了我父亲这一辈,家里就开始坐吃山空,渐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