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扬了扬手,示意手下众人先不要轻举妄动,然后对王忠嗣心平气和地说:“王郎将,请你手下的将士先行让开。谋逆一事纯属无稽之谈,我即刻就去蓬莱殿面见父皇,将此事解释清楚。”
王忠嗣没有答话,只是侧首望向身边的紫袍少年,谨慎地询问他的意见。李琦负手而立,冷漠地瞥向三位面色阴沉的异母兄长,对王忠嗣说道:“王郎将也都看到了,太子与二王顶盔披甲,带兵入宫,谋反一事已然属实。所以,王郎将不必有什么顾虑,只要把自己亲眼所见的如实向圣上禀明,就可以了。”
王忠嗣只得答应,即刻唤来手下一名校尉,仔细叮嘱了几句,便派他去蓬莱殿向皇帝禀明情况。宫苑被禁军围得水泄不通,太子与手下众人虽心中怨愤,却也只得强抑住怒火,站在原地耐心等待。李琦悠然踱着步子,从随行的内侍手中取来些备好的糕点,碾成碎屑洒在灌木下吸引鸟雀来啄食,一副怡然自乐的样子。他广袖迎风,一袭紫衣翩然华美,站在身披甲胄的众将士中,风姿宛如遗世谪仙。
“二哥,你怎么如此糊涂?”李琦缓缓走到太子面前,步履从容优雅,微微叹息道,“二哥已贵为储君,父皇百年之后,这天下迟早是你的,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太子李瑛固然性情温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