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那么任性了……”她鼻翼一酸,竟似要落下泪来。
红桃本想跟上,可又一时气不过,忍不住停下脚步替自家主人分辨道:“梅妃娘娘,您真以为在宫中只凭品阶就可以定尊卑么?人人皆知陛下宠爱太真娘子,亲口下旨晓谕六宫,娘子的一应用度等同于皇后。如此说来,若真要行礼参拜,也该是梅妃娘娘来拜我们娘子才对。”
“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江采蘋倒是不愠不怒,抚掌笑道,“小姑娘,本宫一直有个疑惑,百思不得其解,不如今日就请你替我解答了吧。我倒想问一问,你们太真娘子既有专房之宠,可陛下又为何如此小气,连个像模像样的封号都不肯给呢?是因为在陛下心里,你们太真娘子只是一时宠幸的嬖妾,登不上大雅之堂,还是因为……”
“你……”红桃气得涨红了脸,却又一时想不出该如何反驳,只得怔怔地站在原地。
江采蘋得意地扬起纤长优美的脖颈,顿了顿又继续说:“还是因为,太真娘子始终不能与寿王斩断情丝,以致陛下心生芥蒂,不敢全心全意地相信娘子呢?”
杨玉环尚未走远,闻言双肩不禁猛地一颤——江采蘋口口声声不离“寿王”二字,难道说,刚才自己与李瑁相逢的那一幕都被她看在眼中?虽说他们并不曾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