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谦卑地笑了笑,自责道,“妾真是个没用的,一时心急,就这样口无遮拦,这些话若是被裴孺人听到了,只怕又是一场是非。”
杜若微笑着安慰吴清越几句,霎时间,却有一股寒意从自己心底慢慢浮升上来——帝王之家的婚姻从来就不只是居家过日子那么简单,她虽贵为正室王妃,但新婚之夜就被夫君冷待,府中又有裴孺人这样得宠的侧室,只怕自己以后的日子不好过。昨夜的欢爱与泪水再度浮现在眼前,那个与她有过肌肤相亲的男子是如此俊美,让她无法不心生恋慕,然而,他临走时对她留下的那冰冷一瞥,已经深深刺伤了她的心。
她愈加好奇,能让他在新婚之夜仍然惦念不已的裴孺人,该是一个怎样烟视媚行、长袖善舞的女子。
吴清越觑着她的神色,善解人意地开口道:“姐姐不必过于忧虑,依我看,其实殿下还是很看重您的。裴孺人虽说得宠,但殿下到底也没把管家的大权交给她。”
“我素来不愿意与人争风吃醋,也最能容得下人,只盼着这裴孺人是个好相处的,别处处与我做对就是。”杜若随手理了理鬓边发丝,面上又露出了得体的微笑,“听说裴孺人昨晚病得很重,吴妹妹,依你之见,我是不是应该去她的住处探望一下,以示关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