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芝竭力掩饰住神色中的不自然,谦逊笑道:“我原该早些来服侍王妃的。”
“裴孺人侍奉殿下素来辛苦,像今日这般清闲,倒真是难得。”阿昭眼波一转,得意的笑容中满是嘲讽,“如今殿下与王妃夫妻恩爱,以后孺人清闲的日子只怕会更多,若是觉得闷了,不妨常到咱们王妃身边来学学规矩。今时不同往日,孺人若一时不慎失了婢妾的礼数,只怕没有人再护着您了。”
“多谢姑娘提醒。”紫芝面上却毫无愠色,只是淡淡一笑,“昨晚闲来无事,我便又读了一遍《春秋左氏传》,记得书中有这么一个故事,很是耐人寻味:郑庄公的弟弟共叔段仰仗母亲的宠爱,不守礼制,张扬跋扈,大臣祭仲劝谏庄公,要他惩治共叔段,可庄公却只说了一句话,让祭仲姑且静观其变。适才听姑娘一番‘规谏’,我便又想起郑庄公的这句名言了。依我看,这句话送给姑娘倒是再合适不过。”
“什么话?”阿昭读书甚少,自然不知其中典故。
“多行不义必自毙!”紫芝盯着她一字一顿地说,声音冷如寒冰,“姑娘是聪明人,应该不用我来提醒你吧?如今姑娘常在殿下面前走动,一言一行更须多加谨慎,若稍有差池,小心别赔掉自己半条性命!”
“你……”阿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