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去就去!”紫芝拿着铜盆出去打了些清水回来,却不给他用,自己一边掬水洗脸,一边随口问道,“刚才那个士兵看起来的确很可疑,可是,皇甫将军才是掌管陇右军政的节度使啊,这种事你直接交给他不就行了,又为何要让裴郎将去审呢?”
李琦站在灯下微微一笑,说:“你以为我千里迢迢赶来陇右,就只是为了奉父皇之命对众将士说几句嘉奖的话么?非也。”
“噢,我明白了!”紫芝先是一怔,随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裴郎将是你的至交好友,无论发生什么事,他肯定都是站在你这一边的。如果那士兵真的是与吐蕃人勾结的细作,你想要借题发挥打击某些人……”
“聪明。”李琦颔首一笑,手里依然拿着那张可疑的空白纸笺,试图借着灯光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皇甫将军与我并非一路人,有些事自然不宜让他先插手。军伍中都是些打打杀杀的男人,你也看到了,没什么好玩的。今夜你先在我这儿歇息一晚,明天就动身回长安吧。父皇若是知道我这般纵容你胡闹,只怕会下旨把你废为庶人的。”
紫芝抬头粲然一笑:“有你在,我才不怕呢。”
“小小年纪,倒生了个泼天的胆子。”李琦无奈地摇头一笑,此时方知跟她讲道理根本没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