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当初也有人向陛下告知那贼子的阴谋,可陛下非但不听,反而还把那些忠臣给杀了,这才使得奸佞横行,陛下今日不得不流亡至此。前代的圣主明君,无一不广纳忠言,使得自己耳聪目明。臣犹记得宋璟为相时,屡屡犯言直谏,天下得以太平。可是后来呢,朝中的大臣还有哪个敢说真话?官员们只知道阿谀奉承,取悦陛下,宫外发生的事陛下一概不知,又如何能治理好天下?臣虽只是一介草民,却也知道我大唐必定会有今日,怎奈宫禁森严,区区之心无路上达……唉,若不是发生这等祸事,臣也没有机会与陛下见面,一诉衷肠啊!”
李隆基悔愧交加,垂首叹道:“都怪朕识人不明,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皇族贵戚们好歹吃了些饭,而随行的禁军侍卫却没有这等福气,只能到附近的村子里自行乞食,心中甚是愤懑。下午未时一行人继续赶路,途中不断有宦官、侍卫悄悄逃走,短短一天的功夫,御前的随从已散去了大半。晚上抵达金城县时,只见县令和百姓皆已遁走,驿站中的官吏也都跑得无影无踪。驿站内房舍有限,众皇族不得不几人一起挤在那些破旧的屋子里,昔日的尊严与威风荡然无存。
李琦主婢三人只分得一间小小的陋室,屋内四壁空空,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