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一巴掌朝我脸抽了过来。
“你大爷,还真敢动手?”我心里暗骂。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急忙后撤一步躲闪。
“嗨,还知道躲?”
田德海不依不饶,往前逼近一步,抬手又抽了过来。
按说他也不至于跟我个傻子治气,可他原本就暴脾气,瞧那满嘴酒腥味就知道喝了不少酒,又因冬梅姐的事刚发完火还在气头上,哪还压得住火气?想拿我出气呗!
“爷爷说打人不对呢!”
我强压住怒火,咧嘴傻笑说着,没再后退,而是抬起胳膊硬生生跟他磕了一下。
他那一只手能把猪摁到案子上的力气,我哪抵得过?胳膊被他抽得生疼,连带着身子一趔趄,险些一屁股蹲到地上。
田德海听到“爷爷”这个词微楞了一下,脸色明显缓和了许多。
是,他可以任意欺负我这个傻子,可他不能不顾及我爷爷。
麻痹,要不是当时我爷爷给他医治,他直接就瘫痪了,现在虽然走路一瘸一瘸的,但至少能生活自理,呵,趁着我爷爷这“恩人”不在家欺负我?说出去定会让村里人瞧不起。
“腿……更厉害咧,脑袋……有毛病呢,不能再喝酒……得快些治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