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的笔法,分明同老二是一个路数。大郎多问了几句才知晓,秋奴私藏了几幅江海图,日日研究,也教着她运笔。
作画之事,讲求意境,一味模仿,反而失了真意,大郎有心助她,当下指着书房里挂着的画作问她:“这些,你最喜欢哪一个。”
他书架上还有许多画轴,李梨儿翻了许久,抽了两卷百鸟图,又拿了一卷丹青,同大郎说到:“这几幅。”
李琎先一看,不由得摇头,那几幅画不算完整,两幅百鸟图还好些,丹青是小半张画纸都被火烧过。
“这画怎么和我娘手上那几幅有些相像。”
那可是二郎的画,偏就被她挑出来了。
他已经许久不作画。
人人都当他是年青状元,作得一手好文章,写得一手好字,殊不知,他的画作才是一绝。凭他什么风格,只要他想,都能画得叫人惊叹。
二郎从前也爱画。
然而李老爷不许,二郎那时背着李老爷画了些,全说是大郎画的,起初还能骗人,到了后来,他醉心新技法,一旦李老爷不在家中,他便画江海图画得昏天黑地,也不进食,也不说话,连衣裳也沾了碧蓝的污渍也不知道。
李老爷回府,他急急忙忙洗不净,一时被察觉,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