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了,听闻画没了,又挨了一耳光,当下就闹起来,笔墨纸砚砸了一地,珍宝彩瓶都砸碎了。李夫人匆匆赶来,看见三郎脸上的掌印,也心疼。两边僵持的时辰,三郎踩了卷轴,两脚一滑,敲着脑袋晕过去,到现在也没醒。
李梨儿真心实意的忧虑,她又想着三郎长久不醒,又想着二郎吃了许多苦。
同一个爹,怎么二郎便比大郎三郎辛苦这许多,想来想去,手里狼毫掉了也不知晓。
大郎搂着她笑话:“怎么,这么心疼小叔,大伯对你这么好,也不见你多心疼些。”
李梨儿闻言,搂着大郎,软绵绵的手在他后背轻拍:“大伯也受累了。”
她不知道从前大郎的事,刚才不曾细想,李琎先半真半假的取笑,她又心疼起来。
只消想一想李老爷的性子,也能猜出大郎必定也是吃过苦头的。
李琎先把人抱到腿上,手摸在她胸口处,笑到:“真是要掏出来看看,里头是不是装了菩萨心。”
李梨儿抖了两下,瞧着他眼睛有些湿漉漉的。
她同二郎,是真像。
李琎暄那三个孩子从小在蜜罐子里泡着,或是傲气或是骄矜,总有他们的底气。李梨儿就总有些怯怯的惹人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