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知道我的姓名,就只能用语气助词来替代。
    我来不及阻止自己在眼睛里布上不礼貌的疑问句了。
    “不记得我了?”他笑起来,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灿烂到晃眼。他抬起一边小臂,他的手和手指也跟他人一样,瘦长瘦长的。他用食指和中指,悬空做了两下筷子夹东西的姿势:“我跟你一个桌吃过饭,还给你夹过鹌鹑蛋,能想起来吗?”
    ☆、第十四张处方单
    季弘叫了一个大份的基围虾砂锅粥,还有蜜汁藕,泡萝卜,干煸四季豆,蟹黄锅巴茶树菇,他对这家店很熟悉,知道什么菜肴比较招牌叫座,点得很是干脆利落。
    康乔一手用纸巾矫情地擦桌面,一手在桌肚下边拱我腰边,轻声说:“看,多好,就要这种点餐唰唰唰的汉子,省得以后出门犯选择困难症。”
    我没回话,和手里的筷子纸袋面面相觑。
    季弘合上菜单,问我和康乔:“够了吗?”
    康乔殷切地把这句问话推给我:“够了吗?问你呢。”
    季弘看过来,我匆忙撒开手里的筷子:“够了吧,这么多,说不定都吃不完。”
    “那没事,你们看着吃,剩下的我来解决,”季弘笑起来,旺盛得像暴长在河畔的夏草:“节约粮食是中华传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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