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瞳孔有醉意的朦胧,又糅杂着警示的清明:“我和江承淮做了七八年同事,也算是好哥们,他这么些年被人背后戳脊梁骨戳得还少么,前妻……南冉冉,我们也不多说了,现在又来一个你啊,年龄相差这么大,医院里学校里大家都知道了,又是新一轮的戳脊梁骨……你以为找个年轻小姑娘就人人称羡了?老江就压力不大了?哪有啊,谁见得你好呢,三十一岁就当上副高,谁不说你坏话,”他虽然看着我,口吻却像是在与江医生对话:“哪怕你待人接物得再好,表现得再仁善,人家还说你装呢,谁见得你好啊……”
    “行了啊,别说了,再说就说多了啊!”李医生的老婆往李医生嘴巴里塞了一块牛肉,硬是要堵住他的话头。
    李医生一下就吐掉那块牛肉,让它滚落回桌布上,他撑着颧骨,在脸颊边挤出一团扭曲的肉,他又把视线移到我这里:“你喜欢他呢,是啊,知道你喜欢他呢,你喜欢他也是在害他啊,你自己不知道吗……”
    不知为何,他的话让我的两颊烈火燎原般滚烫起来,像被高烧病毒突发袭击,连阻拦的空档都没有。
    我握筷子的手却遭遇着冷空气,姿态逐渐冰冻和僵化,一动也不能动。
    此时此刻,我的脸可能比喝醉酒的李医生还要红,是一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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