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就越来越接近了,代沟也会越来越少。”
    “未必是件好事,一个人最好的时候,大概就是在学生时期。”他回,我几乎能联想出他一板一眼敲出这句话的模样。
    “你毕业的时候心里难过吗?”
    “刚毕业的时候,医学生的就业起薪只有八百,说不难过有些虚伪。”
    “哈哈哈哈,你能不要一直吐槽自己的职业有多苦逼吗?我们中文生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下午有事吗?”江医生冷不丁问。
    “没有。”我回道。
    “我下午有假,去你学校看看你。”
    “嗯,好。”
    我把手机重新揣回口袋,队列轮到我们的时候,康乔左牵黄右擎苍英勇地霸占下两台电脑,供我和她打印论文。我坐□,插u盘,凝视它链接上主机,根本就是无可奈何的,要离开这里,要去崭新的地方,要去更大的天地,整整四年,说不上盛大浩淼,但也有足够的热泪欢笑,最后也只不过被浓缩和总结在一颗指甲盖大小的移动磁盘里。
    防不设防地,缩印到只有35%的小抄慢慢长大,最终固定成黑体三号“毕业论文”的字样,它们无所顾忌地显现在液晶屏上,清晰高调地仿佛要让在场所有人给予见证——
    我们的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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