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属,自己出钱报销掉那老太在我们科那几天的住院费,还跟人家道歉,人家钱收了,没再说什么。真没想到啊,白眼狼,今天直接提刀砍回来了。”
    季弘禁不住感慨:“医院的生老病死,真的太正常了,每天都有小孩哇哇哭着降临在产房,每天也有遗体被推进太平间,有人笑必定有人哭。人生就这回事,再长寿也不过百年,总要走完这辈子,接受死亡这件事,老太好歹是在梦里昏迷睡过去的,也没太多痛苦。搞不懂,这些家属,为什么就想不通呢?为什么呢?”
    “毕竟是亲人啊,一起生活五六十年,一时间无法接受很正常,你能适应一个已经习以为常深入骨髓的身畔人突然间彻底消失在你生命里吗?总要有个缓冲的时间,”我表露着自己的观点,“但真不至于用这种偏激的手段来消化和发泄。”
    大概是太过沉重,季弘漫长地呼出一口气释压。他转移话题,俨然摆成闺蜜的八卦架势:“对了,吴含,我看你知道江医生没被砍之后精神就好多了,你对南冉冉救了你男人这事就没什么心理压力吗?”
    “能有什么心理压力?”我问。
    “心真大。”
    “不是我心大,都这样的情况了,我只求江医生别受伤就好,难道我第一时间要跑过去争风吃醋,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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