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起来,路上撞见谁谁都是笑脸相迎,半个月的假期哪有人不爱的。池安安也喜欢假期,不用干活,还能找借口去找陆岩玩,那自然是好的。可她也痛恨假期,尤其当陆岩没空陪她,而所有朋友都回家和亲人们围坐在一起独留她一个人的时候。而这次跨年,池安安百无聊赖,也不是觉得孤单,只是没什么动力和精神头。大概失去动力和目标就是这么回事吧。
    不想和陆岩打上照面,但天天混在画室也实在不是个事儿,池安安就在附近的酒店包了间房。她确实想换房子,可又没那力气折腾,就这么一直拖着。快到春节的时候,陆奶奶给她打了电话,叫她大年夜回去吃饭。她要在国外就罢了,这是明着回了国,没理由也开不了口推脱。
    正犯愁,没想到来了一场病。池安安这才晓得原来一个人放下大包袱之后是要生病的。小年夜这天早上起来她觉得嗓子有些疼,但也没当回事。不料到了下午人就开始晕晕乎乎的了,在画室里怎么也坐不住。她裹了毛毯在沙发上躺下竟昏睡过去,直到夜深了才被手机铃声闹清醒一些。恢复了神智只觉得嗓子又干又疼,咽口口水都像刀割似的。她挣扎地起身去拿画架边的手机,几步路的距离就险些栽了个跟头。
    接了电话,江哲自然听出她的嗓音不对,撩了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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